“是权力。”

-----正文-----

余方朔的朋友要与蒋自为单独见面。

"我还要用余方朔这个名字称呼您吗？"蒋自为问面前的人。

他符合那通电话里的声音留给蒋自为的印象：斯文礼貌但是眉眼间带着些疲惫倦怠，仿佛此处没有任何能让他打起兴致的东西，和蒋自为见面就是浪费时间浪费生命。

他似乎时间很赶，来见蒋自为还带着行李箱。

"除了余方朔，你们还有其他名字来称呼我吗，就这样吧。"余方朔说，"我直接说条件：你彻底离开蒋家，来为我做事。"

蒋自为问："请问要为余先生做什么？"他感觉自己面对余方朔的时候总是意外平静，仿佛两台机器在互相测试。

"反正不是做一件肉玩具。"余方朔用打量物件的眼神看着蒋自为，"如果你有价值。"

蒋自为迎着他的羞辱说："我想您已经把我全面调查过了，有无价值您已有判断。"

"修别人的玩具治别人的狗，小方没这种癖好，救你没有任何意义。"余方朔给蒋自为定性。

"但哪怕在一丝没有统计学意义的希望中我能够决定自己的命运，哪怕我不知道我会走向何方，哪怕没有意义，我也想活下去。"蒋自为说。

余方朔挑了挑眉，问："那是什么把你拴在这里了呢？"

"我不知道，但借用我一位朋友的话来说，是爱。在我……"

"你仿佛在说临终幻想。爱不是会逼人想死的东西。"余方朔打断了蒋自为，"是权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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