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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你累了，放下锄头，坐在地上有些失神。

你窃窃地念：他们的壮大像是癌细胞，越是鼓劲冲锋越是如坠深渊。

他问，他们是谁。

情绪在无知时更容易跑出来，你的脑子转了好几圈，从宇宙缘起到明天的早饭，好像没有一样能说出口，于是选择朴素的告知：“研究院。”

什么是研究院。

你用手指点灭了这个气泡，告诉它：“总有一天，研究院会像这样存在在历史书上，到时候你亲自去看吧。”

而现在，他们告诉你，你是一个寄居在研究院基地庇护下的废物，因为身无所长，倚靠体力才能换一点霉变的粮食和比较干净的水。

你醒来的太晚了，大脑仍然活在纸醉金迷的昨日，那时候你喝了太多的酒，挥霍了整月的工资用来和陌生人跳舞。

你还记得那盏漂亮的水晶灯，冰块落入玻璃杯的清脆声响，动人的音乐适时调大，是一双偏瘦的手，他说：“我能请您跳一支舞吗，”

“在末日之前。”

于是旋转。

旋转至今日，你仍然记得那种微醺的晕眩感，好像是白日生梦，又好像是暑气太盛。

那些微弱而有力地细节，裹挟着你的思维，你不停地走，它们不停地围着你打转，倒不是催促，而是一种无声的邀请，它们窃窃私语并且恰好让你听到：来和我跳一支舞吧，先生。

你挥散这些馥郁的气泡，它们就像是落入杯子的气泡水，不断沉底又雀跃着浮起的气泡有那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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