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吧，眼睛是怎么回事。”唐徊久违地戴上了手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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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棋曼能感觉到唐徊努力让语气听起来冷漠，但尾音里藏着的情绪让他听起来感觉快哭了，说到底唐徊就是一只色厉内荏的小猫，陆棋曼比任何人都要清楚。

“先回去睡吧，太晚了棋棋，明天起来再说。横竖我不会跑了，明天再说，今天先休息。”说完给唐徊手动翻个面，推回房间。

入夜，觱篥的声音照常传来，但唐徊不想睡，他努力睁着眼想要细细回想劫后余生醒来后的事，却发现自己不受控制地开始犯困。

觱篥声……也有问题……失去意识前，唐徊又在心里给陆棋曼记了一笔。

翌日，陆棋曼刚起就发现唐徊在大堂中间坐着，双手抱胸面色不善，娟娘在一旁候着，瞧见陆棋曼，朝他使了个眼色。

糟糕……陆棋曼按了按太阳穴。

陆棋曼找出以往做错事求原谅的声音可怜巴巴地说：“棋棋……”

“坐下，发带解开，手伸出来。”唐徊没回身，冷声道。

陆棋曼朝娟娘投来求助的目光，娟娘回了个“自求多福”的眼神。平心而论陆棋曼今天起得不算晚，现在天才刚蒙蒙亮，往日唐徊总能赖到日上三竿，陆棋曼出去一趟再回来都能赶上和他一起吃早午饭，今天这个点唐徊就已经收拾好坐在大堂等着了。客栈的伙计在柜台后面看着，看起来随时会喊出“要打出去打”。陆棋曼叹了口气，从善如流坐下，伸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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