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向他跑过来，带起一阵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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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

十一中离他们的住处很近，覃舒也没住校，于是两个人早上一块儿走。

早自习时间是六点半，他们六点要从家里出发。

这时天还没亮透，是一种毛茸茸的灰白。

覃舒睁着迷瞪的眼，下楼的时候差点一脚踩空。

被严笙牢牢攥住了胳膊，才勉强稳住身形，他还没什么反应，只是呆呆地说：“谢谢笙哥。”

严笙倒是有点心惊肉跳，狠狠捏了一下他后颈：“走路注意点！”

覃舒迷迷糊糊地“嗯”了一声，严笙又皱了眉，深吸了一口气还是没说重话，下楼取车。

严笙拨了一下铃，站着都差点能睡着的覃舒一下被惊醒，上了后座，揽住前面人劲瘦的腰。严笙的腰腹处有薄薄的一层肌肉，带着少年人的生机与活力。

覃舒不自觉环紧了些，他把脸贴在严笙背上，闻到了熟悉的洗衣液味道，又开始打盹。

严笙骑车穿过长长的巷子，车柄擦过路旁的灌木丛，一点细碎的响。

他骑得不快不慢，很稳当，载着身后困倦的少年驶向一片熹微晨光。

“笙哥。”极轻的一句，像是呓语，溶解在逐渐消散的晨雾里。

“到了，小舒。”他们在校门口分别，高一和高三不在一幢楼，严笙推着车往里面的车棚走，覃舒则奔向自己的教学楼。

放学的时候依然是一起回的，覃舒会在校门口等他。

走读的几个男生都是骑车上学，他们和严笙一起走到车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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