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摸我

-----正文-----

启灵山巅。作为最高峰，山顶常年飘着微雪，被风吹得打着旋擦过他们的衣角。

这里能见度不高，天色清而朦胧，一片纯粹的白中，陆鸣岐一身素白的衣服几乎融于雪色里，唯有衣襟斑斑血痕让他显眼一些。

与之对立的另一方，颀长的身影，被风雪吹得模糊，一身黑衣似乎拉长为雪地里的幽魂。

对比陆鸣岐的狼狈，此刻赤华负手而立，佩剑悬于身前，姿态轻慢且游刃有余地打量对方。

陆鸣岐擦去嘴角的血迹，他生得端正，眉重细长，眼神温润，举止优雅从容。即使明知今日难以离开启灵山，也不曾有过半点直面死亡的恐惧。

他只是遗憾，遗憾不能阻止对方。

“不能放弃吗？”他问。

赤华好奇那些狡诈阴损的各宗宗主，怎么会培养出这么一个死板的蠢货。

“距离实现我的愿景，只有一步之遥，我为何放弃？”

红瞳望向天际，眼中并没有即将达成所愿的快慰，只有如这漫天冰雪一般的苍白。

一路走来，当年的愤怒已经被时间消磨的麻木，如今的坚持更像是无事可做。

他不甘心原谅那些人，虽然他们都被他杀了。也许摧毁所能看见的一切，会让他心情好上一些，于是，赤华就这么做了。

笼络一群疯子，杀穿这方世界，他要让这个恶心的令人厌倦的世界崩塌。而他将在最后的时间里，一边欣赏人类的惨叫哀嚎，一边啜饮刚沏好的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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