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似我是扣题了，其实我还没扣题呢

-----正文-----

6.

老铁匠醉倒后我同阿兄陷入了沉默。好像声音是胆怯的兔子，那可怕的旧日阴影将它吓跑了。

我心有恐惧但更多是一种庆幸。就像虎伥找到了新的替死鬼，我在阴影下意识到那噬人的炉火终于将目光移开了，它选择了新的目标，新的牺牲者。而我同阿兄，我们在失去一切后终于从炉火中救出了彼此。于是我的沉默带着旁观的意味。我冷眼放任新一轮灾难降临，尽管放任意味着我将被愧疚纠缠至死，但那又如何！为了守住现在的生活我甘心受此折磨。

我阿兄的沉默却带着另一重意味。那天之后，他整日思虑重重，精神恍惚。铸剑阁的幽魂再一次缠了上来，死人的呓语又开始在他边嗡鸣。我不知道鬼魂同他说了什么，但显然我们的好日子即将结束了。

一天傍晚我随猎队自山中归家，进门见阿兄准备了一桌酒菜，丰盛如逢节日。我了解阿兄，他将要说恼人的话了，所以才准备用酒食堵我的嘴。果然，在晚饭后不久，鬼怪借他的嘴开口。

“我准备去铸剑阁。”

“去干什么？”我问。

“去看看有什么能做的，你知道那是个什么地方，我不能——”

“你不能回去。我们好不容易从那该死的鬼地方逃出来，难道过去十几年的日子还没过够吗？”

“阿诚，那是关乎人命的！我不能眼睁睁看着同当年你我一样的人去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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