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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白露时节，气温渐降，将夏季的余暑尽数消退，十分清爽。

程易文穿了个黑色马夹，站在长桌边随手组装了一把银色手枪。

他闲来无事时，要么去声色场所泡着，要么打拳骑马练枪。

梁征为赎表弟送的跑马场，现在已经大变样了，马场边缘有两排可移动射击靶，程易文握着刚装好的手枪跨身上马，奔过第二圈时砰砰两个点射，靶子应声倒地。

他勒马悬停，将手枪别在腰后，站到地面后将前额的头发撸到后面，看其余人换弹射击。

手机传来震动，程易文接起来：“有事？”

梁征听到他那边的枪声，问：“你现在在哪？”

“你赔出去的跑马场”，程易文笑问，“怎么，要来看看你曾经的产业在我手里变成什么面目全非的模样吗？”

梁征那边久久不说话。

程易文只当他生气了，就要挂电话时，梁征叫了一声：“程易文。”

然后到底也没再说什么，安静片刻后，程易文没好气地挂了电话。

梁征再听不到听筒里传来的规律枪声，放下手机，盯着电脑屏幕看。

那是两个视频，每个都40分钟以上。

梁征感觉自己胸腔烧了一团火，烧得又麻又疼，直从心脏烧到手指头。

办公桌上放了一罐罐头，还未开封，梁征手指无意识紧缩，一段时间后，那玻璃瓶竟被他直接捏爆了。

梁征回过神，去洗手间清理手掌，血流得多，伤口也多，但不深，连绷带都不用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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