质问与鞭打

-----正文-----

很长一段时间，陈恪呆立在原地。

惊诧、失望和浓浓的背叛感交织成一张网，从天而降，将他包裹得透不过气来。

黄霁山恨他，厌恶他，恨不得让他下一秒就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他讨厌这点，但十分理解。

可是庄雪燕……像高中时期恩师一样，亲切而温暖的组长，竟然早就和黄霁山串通好了，笑里藏刀，随时准备在他后背挥出一剑。

她白天祝福的话语，眼神里的鼓励，都是伪装吗？

陈恪甩了甩头，强迫自己保持冷静，蹑手蹑脚地推开门跟上去。

一高一矮两个黑影转过街角，穿过小巷，最终在连通大路的拐角停下脚步。

白天，这里是一间五平米见方的袖珍咖啡馆。夜晚，咖啡馆关店了，黑漆漆的玻璃幕墙像一汪深不见底的湖水，时刻准备着将一切靠近的光与声音吸入其中。

陈恪贴墙站着，一动不动，屏住呼吸。

“庄姐，项目进行得怎么样？还有什么需要的吗？”

黄霁山的语气是他从未听过的温和。

“很顺利，本来就差个能用的人手。新人表现不错。”

“很好，这三个月里你对他物尽其用。三个月后，我叫人事另寻一个有经验的顶上。”

庄雪燕全身重心压在左脚，右脚不自在地在砖石地上移来移去。

“庄姐，有什么异议吗？”

黄霁山和煦地询问。

“会不会太残忍了，对那个新人。”

“他是通过我的关系进来的，他的人品我最清楚。残忍？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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