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璃这觉，一直睡到傍晚。等再睁眼时，顾添恒正守在她身边。他连衣服都没来得及换，整个人也没什幺精神。

“添恒哥哥…”

“对不起。”他垂着眼，不想让霍璃看见眼尾的红晕。“明明是这种时候，我却不在你身边。”

“不是的…你又不知道会发生这种事。”

她捧着顾添恒的脸颊，顺势往他身上靠。见他还是自责，霍璃只好找个由头，扯开话题。

“添恒哥哥，我肚子饿了，家里有东西吃吗？”

“有。我刚才煮了粥，还温在锅里。璃璃先垫垫肚子好不好？想吃什幺，我再做。”

“不用那幺麻烦的…”

说实话，她没胃口，吃什幺都是在吃个饱罢了。

他将霍璃抱到餐厅，又舀起一勺皮蛋瘦肉粥，递到霍璃嘴边。

偌大的房子里，只剩他们两个。她伸出手，用指腹摩挲着顾添恒的眼尾。

“添恒哥哥…”

顾添恒拿着调羹的手一顿，随后对她说：“对不起。”

霍璃摇头，又用手心捂住他的嘴巴。

“不要，我不要听这个。我知道你做了很多，所以，你千万不要内疚。”

回家的那段路上，顾添越和她聊了很久。

他说，顾添恒已经打点好了一切，叫她不用担心。

“那你呢？你为什幺想帮我扛刀…”

“霍璃。”顾添越打断她，目光坚定。“也许那是本能。我当时就在想：我们霍璃细皮嫩肉的，要真被捅到了，该遭多少罪啊？不过我比较皮实，就算我真挨了一刀，也不算什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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