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九按照周广陵的意思处理完邮件,又向他汇报起最近几笔不寻常的外汇对敲。
“那边的人跟踪过资金流向,钱最后都到了高焘堂侄子名下。”阿九说着打开一份文档。
周广陵问:“国内的钱是谁的?”
“还没有查到。钱是不同的人分几次汇过去的。”阿九说,“高焘的堂哥高熹是个画家,有可能只是高熹要帮儿子在外国置业,但是受购汇额度限制?”
“要是这幺简单,他也不用分人分批地汇了。继续盯着。”
“是。”阿九在另一份表格里增删备注,确认周广陵没有其他指示后关上电脑。
“今天也晚了,你先回去休息,明天下午四点之后再过来处理事情。”周广陵说。
阿九正要走,沙发扶手上的手机响了起来,屏幕上显示的数字是34层的固话号码。
周广陵眼睑一缩,投向阿九的目光凛冽刻薄。阿九暗自倒抽冷气,面色维持着坦然。他拿过手机,用免提接通了电话。
“喂?”
“我是王照安…送我去…去医院…”
.
三分钟前——
做了不知多少组开合跳的王照安气喘吁吁地停下来往卫生间走去,准备观察一下出血情况,然而没走两步就感到腹中一阵绞痛,心跳随之猛增,全身肌肉瞬间失去力气。
她以为自己是运动不当造成缺氧,扶住墙壁试着深呼吸。
上腹部酸而无力,她再如何大口呼吸都不能缓解胸口的憋闷。
视线有一瞬间的全部黑暗,随后眼前又被亮斑堵满,一阵汹涌密集如海浪扑来,一阵略微消散,留下稀疏的烟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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