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惚对苏楠而言,是根本不可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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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楠的失眠已经不能再忽略了,但他自己却没有察觉。
他总是起得很早去准备早饭,起身时赵云安也会准时醒来,然后亲眼看着他离开房间去往楼下的厨房,做千篇一律的早饭,完全没有生气。
“你已经很久没睡好了。”赵云安终于也不能忍受,他认真地告诉眼前又一次愣住神的人,说他的精神状态出现了问题,可是面前人抓紧了勺子,依旧没有要喝粥的迹象。
“好的,我会努力睡着的。”苏楠给出了最标准的回答,没有倾诉原因,而是又陈述了一遍结果。
赵云安收回了等待回答的期许,今天也是他自己打好的领带,还不忘提醒来打扫的阿姨注意一下苏楠的状态,如果有异样就随时通知自己。
祝凡语诧异,赵云安是第一次主动拨打自己的电话。他尽量表现得礼貌,尽管知道他打电话的目的,肯定还是有关于苏楠的事情,但也没想到赵云安的无助会这么明显。
“他不对我讲太多,也吃不下什么饭,可是他肚子里还有我们的孩子,我怕他身体会受不了。”
赵云安的话里处处都是为难,祝凡语对他印象依旧差劲,在他停止说话的那一刻,二人全都陷入了沉默。又过了一会儿,秘书站在了门口准备敲响赵云安的门时,电话对面才又有了声音。
语气满是迟疑,是对赵云安真情流露的嘲讽:“你现在担心他,是因为他,还是因为他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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