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让自己更可悲了，你该恨我。”

-----正文-----

大哥，很神奇。

我很难说清我对他的感觉，像是神父又像是梦魔。他宽容一切准许一切，所有人都能在他那里得到慰藉，可他什么都不做，淡漠地旁观一切的发生并不置一词，偶尔出手的理由只是“有趣”，谁也不伤害，谁也不偏袒，他的参与好像一场无关现实的梦。

我找到大哥是想问清那个他突然把我叫出来的晚上，大哥和学长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

“那么我可以先问自为两个问题吗？”大哥笑着说。

“嗯，大哥你说。”

大哥问：“自为被学长身上的哪一点所吸引，自为当年为什么没有去争取学长。”大哥随了我的称呼。这个问题当年他问过，那时他没有追问，但显然他知道我在回避。

“我的回答会改变大哥的答复吗？”我问。

“不会，”大哥屈膝抱住自己的腿，把头垫在膝盖上，他很喜欢坐地上，客随主便来他家时总要穿一条宽松的裤子，“这是我人生中唯一称得上见义勇为的经历，哪怕自为依然不说实话，我也还是会如实说给自为听。”

“既然这样，大哥为什么还要问我。”我搞不懂他，半点搞不懂。

“因为每次遇到有关学长的事情，自为就会变得很不一样。”大哥的眼睛微微弯着，不像在笑，像聚焦的摄像机，让一些特殊的时刻在他的记忆中留下备份，似乎这是他的乐趣所在，“自为平时很温和，但今天回主动提问和反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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