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梦里哭了，喊着妈妈。”

-----正文-----

老大给我和陈先生的关系定了调子：我的学长是李煜鸣，陈玉铭对我而言是陌生人。

昨晚陈先生向我说了很多，老大就替我回了两句：“我与陈先生只是初识，何来曾经一说。”还有“婚礼结束我便离开，不会出现在您的生活中，陈先生私下还是少与我联系为好，免得旁人生出没必要的闲话。”

翻译成老大的口吻：我不在乎你的事，我在家别生事，我走了别找事。

“好，那我就不打扰了。”

这是陈先生最后说的话。

我的衣服重新清洗过并烘干，现在送到了老大的卧室中。我坐在椅子上，眼睛上敷着冰眼贴，老大在我身后帮我吹头发，就像我们小时候。家里有照顾我的阿姨，但这些小事老大偏要自己来。

那时候我还敢问老大问题，我问他，哥哥那么多事情，再来照顾我不是很累吗？

老大说：“你是我的弟弟，我为你做什么都是应该的。”

我那时候太小不明白，只觉得哥哥真好。长大之后回忆起这句话只会感到恐惧：作为哥哥，他为我做什么都应该，反之亦然。

“你在梦里哭了，喊着妈妈，我说我是妈妈，我在这，你抱住我，还是在哭。”老大在我身后说。

我保持沉默，这是老大的叙述，我不需要回应。

“生育你的人是一个男性beta，他因身体结构不适宜生产而死在产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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