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俩是要下地狱的,十八层地狱那种。你想见到元礼?我觉得不大可能呢。”
-----正文-----
屋内,周慈俭和萧恪面对面坐着,烹茶手谈。
“你好侄儿都告诉你了?”周慈俭微一扬眉,在棋奁里拿出一枚黑子,“他倒是知道打小报告。”
裴顗对卢蕤的所作所为,让萧恪怒火中烧,此时此刻也只能压着嗓音,“你倒是不放在心上,那可是元礼唯一的儿子。”
“你也不是头天认识我,我只把元礼当回事,他儿子跟他又不一样。”
萧恪本以为自己已经够无耻了,没想到这周慈俭竟然无耻到从不放在心上,“你也配提元礼?”
“需要我提醒提醒是谁害得元礼丢官差点饿死街头,是谁赶走了小芦苇的娘,又是谁把小芦苇扔在卢宅一扔就是十几年?我记得元礼性子很开朗的,怎么这小芦苇总是愁思郁结,也太怪了吧。”
周慈俭忽然醒悟,“不对啊,你不是打算干完最后一票,要归隐落翮山,把那三大院买了嘛,现在怎么来晋阳了?”
难道是有人让萧恪来的?
萧恪原先对周慈俭的态度不冷不热,为何今日忽然变了一幅面孔?
卢元礼死后,把手里的一半郁累堂交给了萧恪。其实周慈俭可以杀萧恪的,不过看在萧恪的关系网——与漠北前朝势力的联络以及龙庭古道,这才留了下来。
你当初对卢元礼的心上人极尽刻薄,现在搞什么爱屋及乌?周慈俭心里大抵是这么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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