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那时候陈方越都毫无表示，那么他不觉得工作后陈方越能对他有什么特别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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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方越心想，那天他和熊武林说万怜的好时漏了一点。

——他每次看到万怜，无论万怜在做什么、和他有没有关系，只要看到万怜好，他就很开心。

再开口时，他的声音都变得无比柔和：“要先回家一趟吗？”

万怜愣了愣，有点不自在地说：“不用。”

“上了一天班，有点累。”陈方越有意多说一句。

按照他们现在的关系，他不应该这么温柔地问万怜回不回家。万怜不是傻子，陈方越还不想被他看出来。

他会知道的，但不是现在。

万怜：“那回家吃？”

陈方越狡黠一笑：“不行，你好不容易请我吃饭，机不可失。”

话说得正常，但配上他的表情，“机不可失”听起来就有点微妙。

万怜又开始怀疑是陈方越真的另有所图，还是他又想多了。

说到底，他没有什么值得陈方越图谋的。

他们认识得很早，最熟悉的时候是大四。他们一起听招聘宣讲、一起坐地铁去面试，在二十四小时研修室里通宵赶论文。如果那时候陈方越都毫无表示，那么他不觉得工作后陈方越能对他有什么特别的想法。

难道是看他可怜？

这个想法出现一瞬，又被他自己否定了。

陈方越不是那种人。

万怜别开脸：“好，我们打车过去，预约时间要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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