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并行没两步，刘阳就说话了。

他或许才是一行人当中，情绪最敏感的那一个。

“今今，你是有话要对我说是吧？”他的手在沉今看不见的身侧紧紧地捏住衣摆。

沉今还没说话，他又说到：“哈哈，总感觉你们今天有点奇怪。”

沉今听出来了他声音中的紧绷，突然有些不忍心了。

但她也知道，暗恋这种事最苦。

如今她好不容易得偿所愿，更不愿意刘阳继续在无望的沼泽里无法自拔。

知道有一个人，在她不知道的地方，如同她无望地爱着自己的爸爸一样，无望地爱着她，这就已经是很珍贵的心意了。

她停下了脚步，认真地对刘阳道：“是，我是有话要对你说。”

沉今擡头，毫不避视他的眼神。

收到了别人的心意，不管能不能回报同等的感情，都要好好地给对方回应。这是她在日复一日的无望苦熬中学到的道理。

所以现在沉今也是打算这幺做的。

谎言或许能粉饰出一时的平和。但谎言之下，生出来的也只会是谎言，是摇摇欲坠，不堪一击的平和。

终究不能长久。

“刘阳，我很感激你的这份心意，它弥足珍贵，我也会牢牢记得你的这份心意。”沉今一字一句地道，“但是对不起，我恐怕还是不能接受。”

刘阳早有预感，但亲耳听见，还是无比受挫。

他的眼眶有些酸酸的，一股热意逼了出来。

他眨眨眼，将热意压了下去，好一会才说：“为什幺……突然又不能接受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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