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廉躺在床上，两个妓子一头一尾地跪在他的身边。

他的眼眉高高吊起，眼神中是难掩的刻毒：“你的好女儿，不是去了万家村，还得了一个好东西用在了蔺家身上吗？”

冯夫人对这件事一无所知，可听见了冯玉瑶的名字，她还是心头一慌。

“你，是什幺意思？”

冯廉把自己偏瘫在床的事完全归咎于冯夫人，因此不啻于用最大的恶意去对待她。

他擡手颤抖地指着冯夫人道：“你要是能放下身段，好好地讨好我一番，没准我会守口如瓶呢？”

冯夫人问道：“你……玉瑶也是你的女儿，你为什幺就是不肯放过她呢？！逼她去争夺一个不爱她的人，现在又要毁了她好不容易得来的亲事！世界上怎幺会有你这样的父亲？！”

冯廉不以为意：“我逼她？分明是她骨子里和你一样下贱，看见男人就走不动路，要死要活地去倒贴蔺远那个兔崽子！”

“什幺玩意儿，真的以为自己可以一手遮天，把老子当小卒子随意使唤！兔崽子，早就该死了！最好我的好女儿生不出孩子，再把他身边的妖精也霍霍干净，让他蔺家从此断子绝孙！！！”

冯夫人再也听不下去了。

冯廉越骂越脏，她胸中翻涌的情绪竟然奇异地在这叫骂声中平静了下来。

她冷静地和贴身嬷嬷交换了一个眼神。

嬷嬷合上房门，知机离开。

冯夫人慢慢地走到榻前，神色平静。

冯廉还以为她终于要放下身段讨好自己了，正一脸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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