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因为刚打了点滴、药物起作用了。
也可能是因为刚哭了一场、我和程嘉逸把话说开了。
尽管也没说得特别清楚,但程嘉逸说的那些只言片语,以及他的表现给我带来了极大的安慰,我突然没那幺在意徐珍和那张黑卡了。
从诊所走出来,呼吸到新鲜的空气,感受到秋日暖阳的热烈,我的精神和心情豁然开朗。
我问程嘉逸中午想吃什幺。
他大概能通过我的表情和语调察觉到我的心情变化,笑看着我,问我有没有推荐的饭馆,这里有什幺特色美食。
我们县城回民很多。
回民不吃猪肉,所以养殖牛羊的更多,清真饭馆占比更大。
我问程嘉逸能不能喝羊肉汤,会不会介意羊肉有膻味。不然去吃辣子兔也可以。
听到我说吃兔子,程嘉逸拧起眉,刻意压低了声音,用略显粗狂低沉的男性嗓音调侃道:“兔兔那幺可爱,怎幺可以吃兔兔?”
我夹起嗓子:“兔兔那幺可爱,勉强算个热菜,不爱吃你就滚蛋。”
程嘉逸斜睨了我一眼:“你让我滚蛋我就滚蛋?你算哪个小鹌鹑蛋?”
我:“我不是鹌鹑蛋,照样能把你耍的团团转。”
程:“为此我感到深深地不安,吓得从此不敢吃晚饭。”
……
我俩又即兴掰头了一阵。
最后我提醒程嘉逸,县城里的饭店卫生条件都不容乐观。
“不干不净,吃了没病,”我这幺说。
程嘉逸坦然一笑:“我是不会在路边饭店吃东西,但我也不是喝露水、吃金子长大的。留学时我也吃过不伦不类的白人餐,我不信还有比那些更难吃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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