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驰，你真的没有谈过恋爱吗？”

-----正文-----

陈驰一路风驰电掣赶到李棉家时，已经晚上八点，李棉和秦芸在堂屋坐着等他，俩人面对着面，中间隔着电烤火，都无言，陈驰出现后，秦芸笑着站起来迎他，李棉则是不冷不淡地看了他一眼后，就低下头去，拿手指在电烤火上的网罩上轻轻来回拨弄着。

过年这段时间，秦芸虽然行动不如以前敏捷，但慢慢慢慢，前前后后也弄了不少年货，她把准备好的猪血丸子，辣肉肠，炸南瓜丸子和红薯粉都装进了一个大塑料袋里，非让陈驰带回去，陈驰知道知道这时候拒绝反而伤人心，就笑着接受了，秦芸又拉着他的手，很认真地说：“小驰，李棉这学期就麻烦你了。”

“一家人不说这些，”陈驰还是笑，但应得也认真，“小姨你放心，我一定会照顾会好李棉的。”

回程稍显狼狈，陈驰还不会开车，摩托载物有限，即便陈驰在来之前，就已经把男士摩托的后备箱卸下来了，但行李箱和行李袋一起被绑在后座后，留给人坐的位置，还是极其狭窄，陈驰和李棉紧贴着坐在车上，李棉没受伤的那只手还拎着秦芸备好的那一大袋子年货，虽然是搭在腿上减少了重量的，不过要维持这个姿势，还是相当费劲。

陈驰简直懊悔：“对不起啊李棉，我一定早点考到驾照。”

初春夜晚寒风陡峭，李棉在陈驰身后，被陈驰拿围巾手套包裹得密不透风，风从他耳边呼啸而过，陈驰并不大的声音碎在了风里，但李棉依稀能感觉到陈驰说话了，他另一只放在陈驰口袋里的手不动声色地搂得更紧了些，他让自己的小声呢喃也被寒风吞没：“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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