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么一瞬间，姜继尾有点恨哥哥。

-----正文-----

姜继尾失魂落魄地坐在回程的汽车上。

周围的乘客来来往往，似乎是因为这趟列车是从苗寨出发，所以没有人对姜继尾这一身复杂的苗服感到奇怪，还有年轻女孩来问他这衣服是从哪里买的，找他要链接。

姜继尾心里烦，摆手假称自己不会说话糊弄过去。

他闭上眼睛，满脑子都是刚刚在医院里的经历。

茉莉被关在医院地下一层的单人病房里。

整个地下一层，从中间用一个白色布帘隔开，村支书告诉他，后面任何人给他的东西都不要接，甚至拿出一个口罩给他戴上。

姜继尾问：“这后面是干嘛的？”

“这后面所有医务人员都是蛊师。”

照顾茉莉的蛊师是一名中年女性。

村支书推开门引着姜继尾进去的瞬间，那女医生的眼瞳便眨了一下。

已有些发黄的眼白瞬间快速翻动，搅成一片黑点密布的混乱，中间黑瞳竖起，拉成枣核型——如今已经熟悉爬宠的姜继尾瞬间便认出这是壁虎类爬虫的眼睛。

古寨姜氏多是弄蛇，鲜少有人以壁虎为蛊，他乍一见到，也有些惊讶。

女医生的目光越过村支书，打量姜继尾一番，才缓缓变回正常双瞳，人也和善起来。

“没有沾上脏东西，进来吧。这位是？”

村支书回头看了一眼湿漉漉的姜继尾，没好气地介绍道：“古寨里出来的小孩，回不去家了，天天来闹。我干脆带他来见见茉莉，也好让他死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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