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天。

-----正文-----

三十四

“考完了！”

“我靠，总算考完了！这数学是人考的啊，当我们人均清北呗？”

“还要回学校吗？好像不用了吧……太爽了，我回去先睡他个三五天再开始学。”

纪骁顺着人流下楼。

他的考场在三楼。

楼梯转角没封，设有不锈钢横栏。往外看是学校的广场，还有广场旁茂盛的绿树——这里一向没有冬天。

天很蓝，只有一片片纯白的云团簇拥着。

“在勤奋中等待的第……192天。”纪骁临转身前又看了一眼天，“重新开始的……”

他迈腿往下走。

第1天。

三十五

纪骁是憋着一股劲儿的，于奂山猜。

这是他第三次在图书馆碰见纪骁了，他一共也就来了三次。

他每次来得要晚一些，总能在找座位时一眼扫到那个穿着校服外套低头做题的人。

他们学校的外套是黑白色的，白多黑少。白色的外套只有袖子上有两道黑杠。

纪骁喜欢把外套拉链拉到最顶端，再把领子翻下来。想问题时就无意识地摩挲着拉链，把领子立起来，掩埋着下巴。

于奂山不会过去。

他会找一个不远不近的位置坐下，学自己的。

不近是怕被纪骁看到，不远是他想抬头就能看到纪骁。

早上八点开门到中午十二点。

下午三点开门，一直到晚上九点。

于奂山有天特地观察过，只要是图书馆开门时间，纪骁都在。不迟到，不早退，就闷头学习自己的，只在中途去上个厕所，或者偶尔有很短暂的间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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