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衍一震，不可思议地看着苍潞，她的琥珀瞳中是燃烧着的仇恨，敛起了所有的娇柔，真的像在看仇人。

他僵住了，疼痛从身体深处蔓延开来。

“你从一开始就恨我吗？”

他低喃。

“我们本就不可能，但我却被迫和你绑在了一起。”

苍潞冷冷地凝视着上方的人，任由温热的泪水如雨滴落在她的脸上。

“是吗？原来一直都是我自作多情……”

卫衍无力地松开了她，想要坐起来，他也不知还能和苍潞怎幺办，但他还要和她交欢治病……

但卫衍被猛然掀翻了，苍潞骑到了他身上。

在他愕然地没来得及反应时，苍潞已经埋入他的脖颈间，尖锐的刺痛和吞咽声传来。

卫衍心中浮现了一个他不敢深思的念头。

“卫衍，这就是我恨你的理由。”

苍潞控制着要把他吸干的冲动，擡起来头怨恨地看着他，唇角还挂着血，她的瞳已经转为了完全态的赤色，尖齿在唇间开合可见。

“堕落种…凛家？原来如此。”

卫衍的最后一道心理防线被击破了，崩溃到极致反而冷静了下来。

苍潞是凛家人，难怪她的箭上的气息如此的熟悉，那不就是带了天魔印记的咒术显现吗？

在他小时候，卫家曾收容了一个从凛家出逃的族人。

那人其实已经在外面的世界逃窜了许久，但不知为何还是回到了南界。

他被救起的时候极度虚弱，发色灰白，赤瞳黯淡，气若浮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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