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我保他,不要让他知道
-----正文-----
柳世衡以为自己被关久了,出现了幻觉。
狱卒打开了牢门,恭敬地弯腰请拎着盒子的柳会安进去,随后又把门锁上。
狱卒去了门口,留他们两个人叙旧。
“你来做什么?”剥去官服的柳世衡依然在尽力地保持自己的体面。
明明是在牢里,他却视身上的囚服为华服,屁股下垫的稻草为锦缎,手上的镣铐是金玉环,发上的木钗是白玉簪。
他仍旧坐得端正,像在明亮的大殿内一样,问柳会安,你来做什么。
柳会安放下手里的东西,替他摘下了头发上不小心粘上的稻草。
“怎么不反驳?”柳会安问他。
“我答应你了的。”柳世衡看着柳会安打开盒子,里面是眼熟的两个棋篓和一张白玉棋盘。
当初柳世衡把棋盘送给柳会安的时候,棋盘上的格子只是简单用凿子刻出来的线。此刻那些线里都被错了金,看起来比当初华丽了不少。
“你帮李承彧解决粮草的问题,我就不揭发你纸上的罪状。”柳世衡抚摸着棋盘两边不甚明显的裂缝,笑着说,“君子一诺千金,何况不是在床上。”
“连你都会讲笑话了。”柳会安示意柳世衡先挑,柳世衡拿走了黑色的棋篓放在自己手边。
天牢里只剩下棋子和棋盘的碰撞声。
“还要继续下吗?”柳世衡扔掉手中的棋子,温和地问对面的人。
“我认输。”柳会安一向干脆,从不觉得认输羞耻,“这次你想要我做什么?我可以找人把你偷偷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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