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支笔开始的缘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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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边城市冬天潮湿，凛冽寒风在骨头缝里长了刺，淅淅沥沥的雨水打在地面跟光秃的枝桠。徐向飞坐在窗边的座位，补课班的老师仍未前来，反而等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淮燕双手揣在羽绒服里，胳膊侧面的Balenciaga的Logo在这儿一众地摊货里格外张扬。他留着不长不短的浅栗色头发，发旋依稀能见一点原本的黑色，修长白净的颈脖上挂着一条细细的银链子，臉被羊绒围巾遮着大半，露出通红的鼻尖跟漂亮的眼睛，他挑选了一个座位，放下背包坐下。

“能借我一支笔吗？”淮燕把头转向后座的徐向飞，眯了眯眼睛。那卷毛的男生推了推土气的黑框眼镜，慢吞吞地拉开笔袋，抽出一支崭新的圆珠笔递给他。淮燕沉默地接过，没来得及出口说谢谢，珊珊来迟的补课班老师风风火火地走进教室。

下课之后，淮燕想把借来的圆珠笔还给后面的小卷毛，没还成，小卷毛早已不见踪影，只留他手中干净崭新的蓝色圆珠笔。

“飞飞，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吗？”淮燕的指尖在徐向飞的脊骨上敲敲打打，徐向飞閉著眼睛，抱被蜷了蜷身子，含糊地哼唧一声：“高二开学的第一个月，红头发，染指甲，那个是你不？当时你问我借火机来着……”

淮燕将徐向飞整个人翻过来，用力在他嘴唇啄了一下：“回答错误，再想。”，徐向飞勉强将眼睛打开一条细缝，脸颊蹭了蹭淮燕的手腕：“高一升高二的暑假？我看见你在跟一个女生亲热，不知道你有没有看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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