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大太太耐着性子,把道理掰碎了、揉细了,说得口干舌燥,才说服那对母女。打发她们离开后,韩大太太大喘了口气,然后去见韩母,道:“母亲,玉珠年纪不少了,是时候把亲事订下来了。”
韩母深以为然,“这几天,你让人多注意点,玉珠若是再过来,就把她关房子里,别让她去缠上恒哥儿,不要让她坏了亲戚之间的情分。”
不过韩母的担心是多余的,李恒没在韩家逗留多久,过了两日就告辞离去,但姚心萝被困在内宅出不去,李恒没能在临走时见上一面,留下一张花笺。
笺上写着一句诗,“细细写素笺,道寄相思语。”
姚心萝看着笺上的熟悉的字迹,眸中百绪呈现,将花笺放进装着花笺的小匣子,从里面拿出一张空白的有着梅花纹的花笺,提笔在花笺上写下,“风雨朝来恶甚,池塘春去无多。更阑孤枕奈情何,只恐鸳鸯梦破。”
姚心萝写完,搁下笔,等笺上墨汁干掉,把花笺放回匣子里,喃喃自语道:“李哥哥,道阻且长,我们要如何同行?”
这个问题的答案,姚心萝从姚敦臹口中,得知了。六月二十二日,姚训铮夫妻带着儿孙们来给老岳父祝寿。
姚心萝见过父母兄嫂,逗了逗小侄儿,被姚敦臹拉到一边,说悄悄话。姚敦臹劈头来了一句,“妹妹,李恒疯了。”
姚心萝顿时被吓得脸上血色褪尽,几乎魂飞魄散,声音颤抖地问道:“李哥哥,他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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