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心话，还是……

-----正文-----

方柏没有动。

他心里清楚，醉酒这种事，可能是酒后吐真言，更可能是酒后开始演。

他心里并不是很相信蒋敖远的这番话，所以他就这么站着，直到蒋敖远自己松开了他。

方柏终于看清了有段时间未见的蒋敖远的脸，下巴上生了些青色的胡茬，整个人身上都是挥之不去的疲态。他瞧着方柏的眼睛，让方柏想到了委屈的大型犬。

“……你先进去坐着吧。”

方柏最后和蒋敖远说道，语气里有种无奈的妥协感。

方柏自己不太喝酒，出去应酬喝得也不多，所以家中并没有常备的解酒药，他给蒋敖远冲了一杯蜂蜜水，放在蒋敖远面前的茶几上，然后自己坐在远离他的沙发一端。

蒋敖远双手捧着杯子，往嘴巴里抿，不情不愿的样子。

抿了几口之后，蒋敖远就把杯子放下了，似乎有话要说。

该来的还是来了，方柏想。

“方柏。”

蒋敖远唤的他的大名，方柏抬头看他。

“你是因为之前我说的话生气吗？”

生气吗？方柏想，他其实没有生气，反而是“尘埃落定”、“果然如此”的感觉。一直悬在他头顶的那柄剑终于刺下来，让他长久担心的事最终发生，他反而感到了一种解脱，虽然这解脱同样伴生着痛苦。

方柏摇摇头，未置一言。

“郑文信的事……”

“我已经知道了。”

方柏说道：

“你是因为他在盯我们两个所以分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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