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比这位国王更像这里的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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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该要对此表示出更多惊讶吗？说实话到了这个地步，除了厌恶之外乔治娜已经没有别的感触了。

惹人心烦的旧日鬼影，不知从何而来又是何日殒命，为他们哀悼实在过于造作，而同情则更是自作多情。事实上乔治娜只会想到，有谁能保证，他们几个之后的遭遇会比这些没有名字的受刑者更幸运？

“好了，接下来我们又该往哪里走？”她向精灵提问，“这里不是能让人从正门大摇大摆地离开的地方吧？”

“咦？已经决定要离开了吗？”里昂不敢相信地叫到。

乔治娜用余光撇了他一下，不给他提议要钻研此地各种令人不快的细枝末节的机会，继续对精灵说道：“你之前是来过的吧，所以才叫我们走这条路，可别再告诉我你忘记了。”

“唔……”米赫尔抬头看着空中的某处，玻璃子弹在他的目光中集中，照亮空无一物的墙面，“我想……是这里？”

荧光闪烁的玻璃颗粒像是夜间飞舞的磷虫，它们乘着月光寻觅腐肉，总是群集在战场或者荒坟，因此古时的人们总以为它们是找不到归乡道路的灵魂。

“不，不对。”米赫尔喃喃自语，轻轻招手，光芒缓缓绕墙旋转，逐渐升高，而十字架的影子们也渐渐地转动自己，由高变低，直至矮到不比十字架本体的一半高。

像是跪下了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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