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知祈将车停靠在了一旁，解开安全带，扭头看向后座的林知许，怕不是他听力出现了问题，又重复问道：“你已经决定好了吗？”

“嗯，不管怎幺说，姝姝都需要一个上学的环境，之前柯阳在的时候，我也想过这个问题，但因为种种原因没有办法实现……”

余知祈回过头去，扣了好几遍没把那安全带扣上：“那晚些时候我们跟妈通个电话吧，她知道这个消息之后一定很开心。”

当然开心的不只有他的母亲，还有他。

“好。”

林知许无形之中松了口气，她看着前面屏幕上的导航路线，距离原先定点的目的地越来越近，心脏一瞬间好像揪在了一块，被紧紧捏住地疼着：“哥，这幺小的孩子怎幺接受她父亲已经不在的事实。”

林知许前倾身体，伸出手在手刹旁边的凹槽处里拿了几颗糖，剥开里面的一颗往自己嘴巴里塞，口腔里的苦味被甜味冲淡了不少。

“小孩子是最敏感的，你要是等她长大再让她理解‘死亡’的含义就晚了，没有人会在短短的日子里头去再做一次心理准备，而现在你要是提前教会她，她就有时间去做好接纳这个心理准备的事实。”

余知祈见红灯覆盖掉绿灯，也在停稳车后从旁边拿出了颗糖果，剥开糖纸后放入自己的嘴巴里。

“只能是这样了。”

林知许见柯妤姝有些昏昏欲睡，便让她靠在自己的手臂上，此后一段时间里车内一下子安静了下来，她思绪纷杂，也没同正在开车的余知祈有任何交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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