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出来，小陶和小菊说这话时也十分心虚。

在她们的心目中，对苏菡萏的感激是真的，害怕她耍手段也是真的。苏菡萏心中如明镜，也知这是人之常情，自然也不会去责怪。

因时辰尚早，街上一个人都没有，这一路都畅通无阻。

苏菡萏深深地朝着客栈的方向看了一眼，在露出破绽前放在布幔，在马车中闭目养神。

不多时，马车终于进了皇宫，这一次她们在外面便下了马车，一路上看到的太监宫女如同上次那样，精神紧绷，惶恐不安，可苏菡萏又总觉得有哪里与从前不同，似乎满眼都是将死之人的挣扎。

苏菡萏把这一切都尽收眼底，抬头看了一眼刘禇之的背影。

这皇宫比她想象的还要到，不知走了多久，终于到达了富丽堂皇的宫殿外。苏菡萏不清楚这是何处，只知道与上次去的位置不同，不过心里也能猜出个七七八八。

“这便是皇帝的寝宫了。”刘禇之拍了拍肩膀上并不存在的灰尘，开口低声说了一句。

他没有转身，苏菡萏却知道，这是说给自己听的。

她默然，未置一语。

“走吧，寿宴马上便要开始了，今日热闹的很，我们可不要错过了。”

刘禇之拾阶而上，径直往前走，苏菡萏盯着他的背影看了一会儿。

刘禇之的脚下明明空空荡荡，苏菡萏却觉得自己看到了血红的印记。他与刘喜能坐上如今的这个位置，手中与脚下都沾着忠良的血，一想到这个苏菡萏便觉得自己的血都是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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