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书不及颂茴跟在她身边儿久,难得秉性纯良,是个忠心耿耿的。
如今遣了颂茴,赵锦宁能信的过的少之又少,她有心擡举岑书代替颂茴,便掏出手帕给岑书,宽慰道:“我一切都好,今儿是小年,大节下的可不兴哭,快擦擦。”
岑书得公主嬖幸,自是满心欢喜,但她亦懂得安份守己,恭谨地接过锦帕捧在手里,只擡起胳膊用袖口匆匆拭干眼泪,屈膝俯身一礼:“奴婢感谢殿下垂怜。”
“好了,”赵锦宁搀她一把,拿过帕子,细细为她擦净泪痕,“跟着别的主子尚有出头之日,跟着我反倒是教你们离乡背土,远来苦寒之地受罪。”
“殿下折煞奴婢了,”这番深仁厚泽的话,令岑书铭感五内,唯有掏心掏肺侍奉才能报答一二,诚心诚意道,“奴婢粗蠢,承蒙殿下垂怜才有奴婢今日,您肯容奴婢随侍左右是奴婢的福报。”
“再者说,”言及此处,她悄悄笑说:“奴婢瞧着这里,比京中宫里还要好呢!”
赵锦宁眸光略微扫视堂内,单看这花团锦簇,剔透玲珑的装潢倒真比宁清宫里还敞亮、奢华些,她不置可否笑笑,问道:“这些都是你们归置的?”
“一色古董玩器皆是驸马派人采买的,”岑书道:“其他门窗廊柱则是万司正按照驸马给的图样监督着匠人们一点一点修葺更换的。”
“驸马?”赵锦宁诧异,什幺时候绘的图?她怎幺不知?四下一顾,却不见李偃身影,“他去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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