议论声一句比一句难听，郑如意气得小脸煞白，但她更知道这种时候她不能发脾气，当即便低低哭了起来：“大人，臣女真的不知道怎么回事。范妈妈，你为了要害我，我什么也没做啊，我也从未得罪过你，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美人嘤嘤哭泣，自然又惹起了一帮男人们的怜惜，又是一阵议论。

“对啊，她不过是个十几岁的姑娘，怎么可能这么恶毒。”

“就是就是。”

……

郑如意嘴角微扬，看着范婆子道：“范妈妈，你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是不是有人威胁你了？你的女儿呢？”

换成寻常人，她这样别有用心的问话怕是就招架不住了，但范妈妈成日守着门，乐趣就是跟人说八卦，对付郑如意她游刃有余。

她猛地朝京兆尹磕了几个响头，才泣诉道：“大人，民妇哪有什么目的啊。民妇没念过书，大字不识几个，不如大小姐这样的才女，民妇是有什么说什么啊，若不是被欺负的太狠了，我又何苦出来得罪人，我就是想讨个活路……”

众人一瞧，同情心又都偏向了范妈妈。

“还说什么，找那奶娘、那偷情的男人来查问一番不就知道了。”

人群中一个一直低着头的人喊道。

“没错，好友那被烧了的西厢房，雁过留痕，那儿定还有证据！”

又一个仿佛知道内情的人道。

郑如意面色微白，她的确聪明，但这些事也是她从来没经历过的。而且余妈妈和那男人都被祖母解决掉了，如今要查，说不定还要查出个杀人案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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