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嬷嬷瞧着已经开始高兴的老妇人母子，问：“你们家中现在以何谋生？”

“这……”老妇人迟疑了一下，还是他小儿子嘴快：“原本家中大哥参军，每月有银钱寄回来。”

“那你呢？”张嬷嬷问：“你靠什么过日子？”

张嬷嬷瞧他，分明是乡下来的，但一双手细皮嫩肉，身上却不见半点文墨气息。

小儿子脸皮紧绷了一下，答：“务农为生。”

“家中几亩地，收成如何？”张嬷嬷又问。

“家中……家中……”家中几亩地他怎么知道，他每月都从母亲那儿拿钱，又靠着大哥大嫂娶了一个同样不事劳作的媳妇儿，哪里知道家中几亩地，收成如何？

“你的手，竟是比你大嫂和侄女儿的手都细嫩不少，根本不像是劳作过的。”张嬷嬷轻哼：“你打量这里的人都是这样好骗的不成？我且将实话告诉你，这女学里头，都是宫里拨下来的人管着，如若再有欺瞒，便是欺骗皇后娘娘！”

老妇人和小儿子被吓了一跳，连忙跪在地上。

刘翠也愣了。

旋即，张嬷嬷又问：“你们母子既无所产出，还不允许你儿媳孙女出来学门手艺回去养家糊口，若不是你们家底丰厚，足够你们挥霍一辈子，便是真如你此前所说，打着把你两个侄女儿卖了换钱的主意！”

“我、我……”

小儿子顿时吓懵了，老妇人也傻眼了，怎么会这样？

周围的百姓见着，也是一时讪讪，都不再轻易开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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