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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芦苇原上巴别塔(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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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问题的起点和终点。一切的解答。被困在生死夹缝的原因——杀死了她。

-----正文-----

“就在刚刚,我与她告别了。”

场景切换。这里似乎是海边。在燃烧的夕阳下,浮起波纹的海水被染成奇异的粉紫色。那些波纹一道道汇聚起来撞击出泡沫,仿佛整片海正在沸腾。

莉莉站在海中,海水在他的膝盖以上和脚踝之间波动。他伸出一只手,探向漆黑天空上那轮浑圆的血色太阳。

小夏看着他。小夏低头看向两人的腿,波动的海水在其间安静地燃烧。

问题——为什么无法降生,为什么无法来到这个世界?

问题。母亲是什么人?

“你也杀了她。你也终结了她的性命……”

“……我一开始就说了。所以我们才是同一个人,才可以一起找到那个世界,未成功诞生的我们该去的那个世界……”

“这么说来,我也该面对了。”

只有在这里,小夏才能想起来——是自己杀了她。

而在睁开双眼之后,自己在那个空空荡荡满满当当的房间,持续着自己的生活轨迹,持续着幻想中的“普通”的生活轨迹,假装一切都没有发生,假装事情从一开始就是这样的,假装自己从出生开始一直这样活到了现在。

“你也杀了她。”

“嗯。”

她突发心脏病,倒在客厅,玻璃杯碎裂发出了巨大的声响。理应有人注意到的……但是房间被欢乐的歌声填充。开嗓、练歌,饱满的头腔共鸣,那些强壮的音符轻易占领了颅骨和耳道。小夏唱着歌。在一道虚掩的房间门之外,她变成死人,又逐渐变冷。而小夏持续着热情的歌声,直到一切为时已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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