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

-----正文-----

季衡三岁那年，季融出生了。

他趴在床边看小婴儿，妈妈却说：“给妹妹取个名字吧。”

季衡绞着手指，很小声地说：“是弟弟，妈妈。”

“不，是个女孩子，是妹妹，季衡你有妹妹了，叫小蓉好不好，芙蓉花...”

还躺在病床上的女人近乎偏执，她伸出手想要抓住什么，季衡害怕地后退。

他觉得妈妈疯了。

季衡知道妈妈一直想要女孩，从他出生之前就是这样。可惜她失望了两次。

男孩不好吗？季衡不明白，妈妈为什么不喜欢他。

但是妈妈是喜欢小蓉的，喜欢被她打扮成女孩子的季融。

季融从小长得很白，五官精致，没什么棱角，每天穿着裙子，留着长发，甚至所有外人都以为季家的二胎是个女孩。他们说，儿女双全，好啊。

季融上幼儿园的时候，季衡还有一年就有毕业去小学了。他们幼儿园给小孩用的洗手间是一排隔间，不分男女生。季衡从第一天就在叮嘱弟弟，你想去厕所了就来找我，不要让老师帮你。

老师会觉得季融不正常的吧。

季衡每天都在跟季融讲，你是男孩子，只是现在妈妈喜欢让你穿裙子，但是你不要把自己当成女生。

妈妈上班很忙，兄弟两人在一起的时间要更多更多。季衡的影响很有作用，季融从小清楚地知道自己是男生。他也知道了自己不应该穿裙子，但是他不敢说。因为让妈妈知道的后果很严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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