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意人心,总要有个限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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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音落下,锺惟清头也不回的走了,夜倾尘面色一敛,想要起身下床追出去,奈何一动扯动伤处浑身疼得直冒汗,丹书赶紧将他扶好,拿着帕子细细为他擦去额角冷汗。
"教主,您别急,小的这就去把锺将军请回来。"
楚荆说完便要冲出门去,夜倾尘开口唤他,让他不必去。
"他正闷着气,你们谁去也没用。"夜倾尘身体疼得让他连说话都费力。
方才从锺惟清话语中的意思,夜倾尘知晓他定然是误会了什么,原本想着晚些再与他说清前因后果,但都还没来得及好好解释,锺惟清就这么走了,看来这次是真气着了。
夜倾尘闭上眼,慢慢等着身体的疼动缓过去了才又吩咐丹书与楚荆。
"楚荆,将军的伤你好生照料,该用的药一样都别落下,银钱不够就找丹书取。丹书则看好将军,他若真要走,想尽办法也得把人给我留下,听懂了吗?"交待完过后,夜倾尘喝下汤药,再次睡了过去。
自那日去见过夜倾尘,锺惟清已有三日不曾踏足夜倾尘的房间。
这几日他与大哥锺惟德几次深谈,对当年的事情了解的更加透彻。
当年锺惟德从皇陵地宫被舅父贺祥宇救出,贺祥宇知道此事必然又将掀起灾祸,於是让怀有身孕妻子带着锺惟德躲到偏僻的乡野村间避祸。
暂时落脚安居之地,是贺祥宇妻子祖辈曾居住的山村,冒险带着锺惟德逃难,又独自在山间生下锺惟清,产后大出血差点没了命,虽幸能留下一口气,但总是留下了病根。几年后一次急病,便撒手人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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