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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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进门便是那熟悉的消毒水的气味。

“哟，老潘的徒弟啊，你这是怎么了？”急诊科当值的张医生看见季行之，不禁瞪大了眼。

季行之忙不迭做了个噤声的手势：“你可千万别告诉他，求您了。”

季行之的样子确实有点儿狼狈，他举着受伤的手臂，另一只手护着伤口，衬衣袖子都是血污，给人一种刚和巷尾的不良混混乱战后的错觉。

张医生皱了眉，瞄了眼站在季行之身边的男孩，又摇着头看向他：“行，但就算我不说，你明天不也要去他那儿吗？”想了想，又说，“穿件厚一点的长袖吧。”

张医生日常话不多，也没有打探别人隐私的兴趣，更没有闲聊的功夫，他粗略地检查了季行之的伤口，进行了基本的清创和止血处理。

“虽然看起来挺吓人的，但其实后半段只伤到了表皮，实际就这五厘米左右的比较深，”张医生快速地比划了两下，“缝几针就行。”

急诊科室日常忙碌，人来人往，马不停蹄，季行之坐在6号临时床位，还看得见过道上伤患被一个个推进来，听交谈声，似乎是附近的工地发了意外。

急救通道入口处的红色警示灯闪烁不停，奔跑的脚步声，担架轮子的滚动声，检测仪器的滴滴声此起彼伏。

季行之认真听完张医生的解说，回道：“您能帮我准备一下缝合器械吗，我可以自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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