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敢说付明心不曾出现在我黑暗阴郁的春梦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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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敢说付明心不曾出现在我黑暗阴郁的春梦里，但事实上，她的形象在梦中实在像一个巨大的阴影，而不是一具肉体。

她的胸脯、她的肩膀、她的大腿都不曾真正出现在我的幻想中，唯有一张白皙而常常冷笑着的脸和一双白皙的手是我可以碰触的。那时候我已经不常去付明心家了，有时在楼梯间遇上她，便生出一种愧疚又嫉恨的情绪来。

付明心对这一切似乎是毫无察觉的，她只是停下来，上下看我两眼，然后问一句：最近怎么样？我便说还好。

她把手中的菜兜换只手，然后像是不经意地问道：程琴呢？最近怎么样？我不能反问她为什么不去问自己的女儿，便也只能说还好。两个还好后，付明心就点点头，上楼了，我则直直冲下楼道，朝学校奔去。

事实上，初二到初三时期的程琴状态远称不上还好，素来性格孤僻的程琴除了颇为优秀的成绩之外，在班级中几乎毫无出彩之处，她既没有活泼的性格能同女孩们笑闹一片，也没有出色的能力获得老师的青睐，她只是固执地坐在前排的角落里，把大堆课本和习题堆在面前，几乎挡住自己的视线。

我有几次受程树根委托去给程琴送东西，都看见她把头埋在胳膊上，趴在课桌上睡觉。这样的程琴，在学生中自然是没有市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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