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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晚之后，我们默契没提，却有了那么点微妙。

接下来几天风平浪静，到了最后决赛录制。

决赛要求队长和队员即兴创作。说是即兴创作，歌手们手里多多少少有平时写好的底稿，想要出个像样的作品，不需要从头构思，所以难度不大。但要想夺魁，那就得拼实力了。

留下的12个新人里，有两个我相中的苗子，决赛录制这两天，我来现场顺便接触一下。

第一天其中两个队已经录制完成，谢念天的队伍录制排在第二天。

第一天收工路过道具间的时候，郑白忽然从里面走出来。

看到我先是一惊，下意识撇开脸，「周，周老师……」

第一眼看不出什么，但仔细端详，还是能寻到眼尾微红，左边脸颊略微浮肿。

像是挨了耳光。

心里叹了口气，递了个口罩过去。

一个微不足道的善意，郑白却郑重得双手接了过去，大滴大滴眼泪往下掉。

我想在他开口前离开，避开是非，却还是晚了。

哽咽的声音从后面传来，「周老师，我该怎么办？」

还是那间道具间，郑白仿佛一个迷失方向的孩子。

「于甜甜老师今天参加决赛的曲子是我的demo小样……我经纪人让我把嘴巴闭紧，给两万封口费，我不同意。齐经济说我不识好歹。可那是我写给妈妈的歌，我想唱给天上的她听……」

他的眼里都是无助和哀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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