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念远，死缠烂打很难看。”

-----正文-----

孟微之发觉，顾念远生日后变得有点不一样了，具体表现为他在送给自己一成不变的红玫瑰中夹杂了一种新的花束，繁复的花瓣、绚丽的颜色，小孩儿说这是洋牡丹。

  “怎么突然换花了？”孟微之收下花有些新奇。顾念远莞尔一笑：“想换就换了，这个花也很适合你。”

  不过第二天，顾念远就惊讶地发现摆在工作台上的洋牡丹居然都蔫头了，孟微之一向很会料理鲜花，不然一天送一束他一个大学生也吃不消。

  孟微之察觉到顾念远的视线，坐在电脑前瞅了他一眼：“花头太重，没有支撑物容易断头，下次别买了。”

  “断头的花可以放水盘里啊，还能再盛开几天。”顾念远有些不服气。

  “那也只是苟延残喘，很快便会腐烂。”孟微之不假思索地反驳。

  就像爱情，绽放时无论多么美丽，很快都会凋零腐败，不长久的。

  “花只是感情的载体，爱意不会随着花朵凋谢而消逝，不是吗？”顾念远手撑在桌子上，俯身盯着他，这个姿势让孟微之有种被环抱的错觉。

  顺着顾念远的话开几句玩笑，这次不算争吵的小矛盾就能轻松过去，孟微之一向很擅长。但此刻他在顾念远灼热的视线下沉默了，他好像总是在顾念远面前沉默。

  顾念远和他谈过的其他人不一样，他们同他一样，只求片刻悸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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