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弟

-----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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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旧墨把桌上的菜热了一遍，在等待饭好的过程中拨通了妈妈的电话，一如往常那般始终是忙音，他听到结束把手机从耳朵边拿开。妈妈也许会打回来，也许会忘记。

热好的饭菜铺在桌子上，方旧墨打开电视机，伴随着新闻联播吃饭。等他吃完饭，徐叶才拖着疲惫的身躯回来。

方旧墨从厨房端来还热着的饭菜，铺在桌子上。

“妈，吃饭。”

徐叶的应和也透露出倦意，摆摊一天下来的疲倦此刻排山倒海的袭来，她知道该和儿子讲些什么，可她实在疲于应对，就连指挥手指握紧筷子都要集中注意力。

“我今天去了厦际高中。”

徐叶的脸上突然浮现一点笑容，她自己都没反应过来。

方旧墨的眼睛闪过一丝亮光。

“好好学习，毕竟能改变你命运的就只有读书这条路了，你是为自己而读书，我负责把你养大。”

“嗯。”

坚毅的表情一如既往的出现在方旧墨的脸上。

徐叶赶方旧墨去学习，自己把碗筷收拾洗净。

房间内，方旧墨拿出题本继续写题。他几乎把徐叶给的零花钱都用来买题，衣柜里是清一色的黑灰，月光攀进窗沿虚虚的挂在那里，像是守岁。

方旧墨坚实宽厚的背像一堵黑色的城墙，里面守着他的缄默和梦想，守着妈妈的疲倦与苍老。

厦际高中的铃声如大小提琴的合奏悠扬低沉，老师手里轻松的拿着一册讲稿走进教室，因为她们知道对于这所学校里的大部分学生而言，高考不是唯一的一条路，甚至并不在他们的计划中。出国留学，跻身名校，学成归来，继承家产，一代代实现财富传承，直到家族消弭的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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