汗黄豆大,一颗颗从脑门上冒出、滚落,身体开始发冷。
房间里的空调,也被关门的故意调到了最低,并将屋里的冰柜通通敞开。
对方,似乎对她的情况了如指掌……
恐怕与钱旋桐商定的预案,发挥不了什么作用。
钱橙本来以为,自己会持续神志不清。
没想到,自己的头脑在这一瞬间,忽然异常清醒。
也正因为清醒,身体上的疼痛才会被放大几十倍一样,变得让人异常难以承受。她咬紧了被她事先勒进嘴里怕咬到舌头的绷带上。抽搐在继续,无力也在继续。
此时此刻的她,俨然刚出生的婴儿,脆弱不堪,连一只蚂蚁都捏不动。
余家村后山,疯子从外面上山归来。
隔远就看到他的茅草屋在轰然倒塌,扬起漫天尘土。十几个人影在尘埃落定后现出来,为首的西装男两手交握在身前,姿态恭敬,言语恭敬。
唯有语调,充满了不敬:“叔公,您住得也太寒碜了,跟我们回帝都住豪宅吧。”
疯子粗布麻衣,头上一顶大草帽,背上一个药篓,药篓里装了大半新鲜的药材,粗糙干枯的手里握着药锄,脚上穿一双军绿色的解放鞋。
通身灰扑扑的,俨然生活在上世纪五六十年代的人。
十几个西装革履的人嫌弃地撇嘴,上来就要恭请疯子下山。
花了重金定做了一顶轿子,他们抬过来,请疯子入座,要把他抬下山去。
疯子望着院里堆放着的几个硕大的旅行箱,这些人已经将他的东西全部收纳到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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