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

-----正文-----

远处呼啸而来一片纯净的白色，宁巡被穿着白大褂的医生抬到担架上，意识到嘴巴里微苦的东西不见了，他很惶恐的睁开眼睛。

对上江伯明一张龇牙咧嘴的脸，眼里含着敢怒不敢言的憋屈，显然是被他给咬痛了。

宁巡徒劳的张张嘴，感到身下有温暖的液体在一股一股的往外流，没有规律，还伴随着阵痛。

痛感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来的剧烈。

救护车开得飞快，他听着急躁的铃响，意识不清间，还在想刚才的那些面包，付了钱却没吃到，也不知道该怪谁。

宁巡渐渐适应疼痛的规律，他咬着牙哆嗦，不是说好的十一月三号吗？

“宁巡？你在听吗？我和你说说话好不好？”耳边被塞了个手机，戚行泽的声音从里头传过来，也很慌乱，“别怕，别怕。”

他满头蒙着汗，手指无力的揪着床单，张了张嘴还是什么也没说。

江伯明只好把手机拿回来，正要偏头解释，以宁巡现在的状况，怕是没力气开口。

“对不起！”手机那头突然大声，炸得江伯明耳膜生疼，他把手机拿远，又听见戚行泽在那边自言自语。

明明宁巡什么也没说，他却十指连心似的能感应，也不知道猜没猜对，反正开始低着声音通篇的道歉，“都是我的错，对不起……”

也太肉麻了，江伯明不禁想象这俩人平时的相处模式。

宁巡也听到了，看表情只有痛苦，看不出欣慰，更没有精力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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