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蒙举起胳膊,仰面躺在床上,双手被拷在床头。
作为警察,她已不是第一次,经历这种事情了。
之前做卧底时,她被怀疑,被这样审讯过一次;
去国外抓犯人,她落到当地武装手里,也被这样搞过一次。
但无论面对凶悍匪徒,还是全副武装的佣兵,无论是浑身发抖,还是吓得就要尿出来;
顾蒙总能,最起码在眼睛和嘴角,挤出淡定从容的样子。
之前带她的老刑警说过:
你表现得不怕死,不一定能活下来;
但如果满脸写着怕死,那你可就死定了。
虽然后来,老刑警也牺牲了,但顾蒙依旧把这话,当成保命的准则……
可眼下这次,顾蒙硬朗眉宇间,却有流露出一丝,似乎要讨饶般的动摇。
一方面,她要面对的敌人,相当凶恶,这是不争的事实——
陈念汐脚踩高跟鞋,站在大床上,居高临下看着顾蒙。
“这幺大的人了……”顾蒙试着打趣,掩盖心中慌乱,“还穿鞋上床?”
陈念汐挪步,大床松软表面,令她脚下不稳,整个人也跟着摇晃起来。
期初,顾蒙只当陈念汐喝醉了,随时都要跌下床去;
但很快她发现,女人踮起脚尖,像蹦床运动员一样绷起小腿;
充满弹性的床面,犹如起伏浪潮,女人随浪潮一道起伏,身体反到更加平稳。
顾蒙看在眼里,心里不禁怀疑:就算把这女人丢在海里,她恐怕也能站起来走路。
陈念汐抱着胳膊,在顾蒙身边缓缓踱步,轻声开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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