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都走不了

-----正文-----

崔丽和爷爷一顿，顺着小女手指方向望去，见大傻站在雨中，神色不辨。

小女喊道：

「你穿的是小虞姐姐的衣服！你还亲那衣服！」

大傻忽脸色一变，冲上去夺过小女就跑。

「小女！」

「别跑！站住！」

大傻往村后土山跑去，小女又哭又闹，大傻充耳不闻，只紧紧抱住，嘴里呢喃：

「我不是坏人，我是好的，是好的……」

一路泥泞不堪，崔丽和老头连跑带爬，崔丽脚程快，先赶到半山腰。

大傻似是累了，坐在地上，双臂圈着小女，在那儿喘气。

「大傻！把小女给我——」

崔丽慢慢挪过去，试探道。

闻言，大傻回头，痴道：

「不是我做的，我是好人，是她不乖，奶给我找媳妇，她不乖，奶教训她。」

崔丽一震，急忙问道：

「什么，你说你奶奶——」

「乖孙，放了她，来，吃糖，奶奶给你带了糖。」

崔丽一回头，不知何时，陈婆也爬了上来。

「糖！我要吃糖！」

大傻一高兴，手一松，朝陈婆伸去。

等在一旁的老头，见机一个箭步，抢过小女，抱住就跑，离了至少十多米才停下。

大傻见人不见，接过糖也不吃，指着小女爷俩，朝陈婆急道：

「看见了！她看见了！说了我就要被抓了！要抓了！」

陈婆急忙跑过去，剥开糖塞给她，瘦小佝偻的身躯，把地上的大个，搂在怀里，哄孩子似的，拍着后背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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