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叫嫂嫂？”

-----正文-----

他在哪儿？

左边？右边？

崇应彪后背拼命抵着门，不敢扭头，眼珠子骨碌碌地转，寻找那黑影的位置。

然而没有。

他没有找到。

那东西不在屋里。

那东西无处不在！

指甲有点疼，大概是扣门的时候太过用力，指甲破裂了也未可知。

他不敢低头去看，尤其在只冰冷的手握住他的时候。

崇应彪闭上眼，挡住了不受控制飘过去的目光。

那是一只手。

有手指的形状，有厉鬼的冰冷，却没有形体，完全看不见。

闭上眼后，那只手在他脑海里想象而出，青白的、布满暗红色的尸斑，青黑色的指甲正刮擦着他的手背——他杀过很多人，却鲜少见到死了许久的尸体，唯一见过的便是冀州战场上冻死的那些人。

他们死后身体会僵硬几天，然后慢慢软下去，像是化了冻的肉，泛起暗红色的尸斑。

崇应彪猛地睁开眼，把自己从幻想中抽离出来，脑袋不敢动，直愣愣地注视前方的牌位，眼珠子却已经转到眼角，死命地看出去。

想看清楚手上的东西。

空无一物。

整个房间都空无一物，可他却觉得被填满了，到处都是压得他喘不过气的黑暗。

他浑身大汗地软倒在地上，手掌垂下来的瞬间，被一股阴寒的力量拖住。

伯邑考的牌位还在桌上看着他，泛着森寒。

崇应彪苦笑一声，仰头靠在门板上，手掌摩挲着掌心下的凉意：“哥哥，当真是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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