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魏从戈这次是真的心碎了,佑春带着碧玺离开,他并未穷追不舍。就连两只小狗来追她,也被他一声呵止,叫了回去。
“追什幺?她不是林幼春,她不会像她这样狠心。”
他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喉咙像有刀划过,划得破烂不堪。他的声音沙哑而哽咽,听上去,一颗心似乎被伤透了。
这一刻,佑春是真有些怜爱。到底是曾经给过她欢愉的人,且也没怎幺为难过她。如今他像被人始乱终弃,就算没有情,只是普通朋友,看他堂堂一介传奇英才,失魂落魄如此,也免不了会心疼一二。
但她如果心软,只会导致功亏一篑。所以佑春头也不回地走了。
她的离开,代表此事的结束。有人立即带着全情前去拓跋危面前禀告。
妃子私会外男,拉拉扯扯,谈话涉及私情,这样大的事,令禀告的人一颗脑袋悬在脖子上,唯恐皇帝大怒,让这一天成为他人生中最后一天。
但密探也只能安慰自己,希望暴虐无度的圣上看在探子难培养的份上,不要迁怒于他。
密探找到皇帝所在,前去禀告时,拓跋危正在观摩宗室子弟比赛射箭。
场地嘈杂,马蹄声与人声响不断。待拓跋危屏退旁人,听完密探所报,身前矮几轰然掀翻。巨响传出,整个场地方圆百里霎时熄声,不论是宗室子还是下人,通通跪了一地。
打碎的瓷片全都甩到了密探身上,他闭上眼,等待寒气凌冽的刀锋甩到他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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