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魏从戈的示弱也不是全然白费的,起码他成功气到了拓跋危。
他是带着气提出转移魏从戈手上部分兵权的,以此来威慑他,敲打魏从戈。结果他竟然毫不犹豫同意了?
隅关以西十几万兵力,他这一放手,少了手上三分之一的兵权,武将第一人的地位易主。为什幺答应?生性多疑的拓跋危更放心不下,气不仅未消,反更有无明业火。
最信重的武将不仅看了他的女人,忽然还有奇怪的转变,这令拓跋危这样心深无信的人怎幺放心得下。
当场,他莫名地平静了下来。仿佛一个过河拆桥用完即弃之如敝履的薄幸帝王,收回了忌惮臣子的兵权后欣然安心。为不费力气瓦解臣子权势而怡然。
在所有人看来都是这样,包括魏从戈。
在这之前,没有人怀疑过皇帝对景阳侯的信重,包括魏从戈自己,他也以为拓跋危对他有绝对的信任。
可短短不到几句话的功夫,这种笃信被推翻。旁观者感慨君王之心深似海,更为畏惧皇权。就连一颗心思都在幼春身上的魏从戈,也才看清原来他一腔热枕的忠心,依然会被君主的驭臣之术绕进无形的圈套之中。
不过此时的他已经不在意了,他本来就不是一心向上的人,权势都到顶了,没人有分享,没有家眷享受他权势的荫蔽,也没什幺意思。现在就算拓跋危要他致仕,他也可以答应。
不过真致仕,他就没机会把人哄回来了。所以这侯爷还是暂且先当着,等把人哄回来再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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