佑春期盼已久的秋猎,在两双能看穿人皮肉骨血的幽幽视线下,成了一处危机四伏的断头台。
她像是一个不知什幺时候铡刀落下就会殒命的死刑犯,根本没有心思看秋猎的稀奇。幸好拓跋危情绪也不好,没顾得上她,没发现她的异常。
祭天结束后,很快到试猎的环节。早有禁卫用拒马木桩围起一片宽阔的场地,场地中人为地放了些野兔、山鸡、鹿等动物进去,供人射猎。
这一阶段多是为了观赏,有特意训练的骑兵为贵人表演马上的骑射花样,皇帝及臣子在远距离观看。因此人都聚集在一处,场合也没之前祭天时那样肃正。
佑春陪同拓跋危站在最前面,总感觉时不时有灼热的视线穿透她的脊背。因此,明明气温在下降,有凉风和冷意,她却一直觉得热。
她忍住,一眼也没回头看,全程置身事外,装作另一个人。但幽暗的视线始终如影随形。
佑春遥望着试猎场中,那些站在马镫上站着射箭的将士,其实意识已经飘到不知何处。
方才只匆匆一眼,不过拓跋启和魏从戈的模样还是在她心里留下了极深的印象。
对佑春来说,分别的时间不过堪堪几个月,但他们两人的改变事实上有十多年之久。
拓跋启整个人看上去更哀愁了,一身月色素白直领袍,皎皎如月的颜色与气派,却夺不走他眉眼间素冷疏离的雾气。他比白更白,寡淡到没有任何光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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