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蒙，模糊，寒冷，似乎是在水中，又似乎是在梦中，周围飘浮着阴寒的感觉，她想抱紧自己的双臂，却发现她没有身体。只是一只游魂漂浮在一片黑雾之中。

没有记忆，不知感觉，亦不知自己身在何方。不知自己是谁，不知天地为何物。她似乎从出生起就一起呆在这儿，没有离开过。

“与吾契约，与尔永生！”

谁？游魂在黑雾中随风飘荡，不明白是谁在说话，也不明白那话的意思。

“与吾契约，与尔永生！”

那个声音再一次传来，高傲，森寒，睥睨！

永生？

游魂茫然的思维中突然出现了这两个字，那似乎是很美好的一个词，让无数人为之向往。

“和我签订契约，我会赐你永生。”

随着那个声音的不断出现，游魂混沌的思维突然清醒了一点，她依然不知今夕何夕，但她似乎已经明白了那个声音的意思。

摇摇头，游魂说道：“我不签，这种话一听就是骗小孩的，我看过太多了，一旦签了，准没好下场。”

“你看过？”那冷傲的声音一顿，突然质问道：“你竟然是谁？”

“我？”游魂努力地想了想，往事隔着一层薄膜，总似看不清，不过，她记不得自己是谁，却渐渐地记起了一件事：“我是读者啊。我看过很多小说。”

奇怪，小说是什么？游魂摇摇头，继续飘荡，只任由那声音如何再说，她依然坚持自己的信念。貌然签约，绝没有好下场。而且她连是谁都不知道，要永生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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