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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他们这队人在不见阳光的地底行走了好几天，因为一直在黑暗之中，有时到了夜晚也难以入眠，于是，在工作完成后，疲劳不可避免地涌了上来。

戈塔做完了灯罩，装入邪念提取的妖精尘，确认它能起到驱散暗影的效果，他打了个哈欠，提醒邪念可以去二楼休息，自己则是趴在桌台上，就地开始休息，他时常以这种姿势睡觉，不论是在做学徒或是当一名成功的商人的时候。

梦境找上了他，戈塔什当然知道自己在做梦，因为他看到了自己的尸体。

他像是悬浮在半空中的灵魂，或是附身在了柜子里某只眼球上，看着躺在工作台上的戈塔什。

尸体的皮肤变得苍白，身体被放空了血液，暗色粘稠的液体灌满了好几只玻璃瓶，被摆放在单独的架位上，除了这些还有各种内脏器官，它们的断口被处理得很干净，应该彻底清洗过好几遍，连浸泡它们的药水都是清澈的。

失去了这些，戈塔什的尸体显得要比活着的时候瘦弱，但凹陷的腹部因为脂肪未被剔除，看起来还是很柔软，邪念揉捏着侧腰处的肉，手指抚摸着腹部整齐的切口，像是在做性爱的前戏，指尖轻轻没入刀口，蘸着残留的血液抹在四周，再深入一些搅动的时候能听到黏腻的声响，戈塔什觉得有些反胃，但邪念显然因为这个兴奋了，他将头埋进尸体的侧颈，那里有用来放血的切口，他不断吸吮着、亲吻着那里，就像每次做爱时那么做的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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